教會系列（三）健康Health
經文：以弗所書第四章11～16節
時間：二００九年二月十五日
主講：蔡茂堂 牧師
短片
各位弟兄姊妹平安。上一次我們講金牛犢，今天我們要回到教會系列，講「健康」這個主題。健康是現代大部分教會所強調的重點，我希望能夠把「健康的教會」的概念跟大家解釋清楚。
一、引言：WHO所作健康的定義馬蓋文牧師Donald McGavran（1897-1990）於1959年在福樂神學院提出「教會成長理論」，影響了當時全世界的教會，強調教會應該要成長。慢慢地德國另一位年輕的神學家史華茲Christian Schwarz（1957-）則認為，追求成長是不夠的，應該要追求健康，教會只要健康，自然就會成長；成長不一定健康，可是健康一定可以成長。所以他就把教會從追求成長的目標改為追求健康，從他提出這理論起到今日，差不多所有的教會都強調健康的目標。講到健康我就想到「世界衛生組織WHO（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它是1948年4月7日由當時聯合國的61個國家所設立的，成立當時它訂定一個關於健康的宣言，我們翻譯成「衛生」，其實英文是health(健康)，衛生就是要健康的意思。它認為「健康是身體、心裡與社會完全安適狀態，不僅僅只是沒有疾病或虛弱的狀態。Health is a state of complete physical, mental and social well-being and not merely the absence of disease or infirmity.」，這是WHO约在61年前所提出健康的定義，這個定義60幾年來沒有被改變，是很特別的。最近有一些醫學家開始挑戰這個定義，可是還沒有被WHO大會接受，原健康的定義還是留在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的憲章裡面。
二、兩種健康觀
1. 終極理想盼望（Ultimate ideal hope）
2. 最佳現實適應（Optimal real cope）
從該定義中我們看到兩種健康觀，一種是「終極理想盼望（Ultimate Ideal Hope）」的健康觀，健康是指身體肌肉發達、身形完美壯碩的最高身體狀態。可是最近挑戰WHO的人士認為，如果這樣叫作健康，那我們很多人都不算是健康，因為大多數人達不到那樣的身體顛峰狀態，只能羨慕而已。而另一種健康觀則是認為，所謂健康是指目前的狀況所能夠達到的最佳適應狀態，每一個人因為現實狀況不一樣，因此健康的標準就會不一樣，例如參加奧林匹克殘障運動大會的選手，雖然沒有完美的身體身形，但依然殘而不廢、很健康的運動著，以他所能做到的最佳程度來活出健康的生命，這叫作「最佳現實適應（Optimal Real Cope）」，所強調的不是理想盼望，而是一個適應狀態；不是理想上的，而是實際上的；不是終極的，而是最佳的，最佳的就是以你目前的本錢，面對你目前的環境，所能夠做到最好的，那個就是健康，所以這有把天上飛的理想帶到地上可行狀態，把理想轉變為實際的落實。這也就是最近一些醫學專家開始懷疑，用「終極理想盼望」來作為健康的定義對嗎？是不是應該以「最佳現實適應」來作為健康的定義才恰當呢？健康的定義在我們的信仰裡面也可以有兩種說法，一處經文說：「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太5:48）這如同「終極理想盼望」的健康觀，另外一處說：「我們到了什麼地步，就當照著什麼地步行。」（腓3:16）則像是「最佳現實適應」的健康觀，所以我們的信仰也可以抱持著一個終極理想，也可以抱持著一個實際上你能做到的程度，把它做到最好就好的觀念。
三、教會是基督的身體
1. 歸屬連結元首基督
為什麼我們要講健康呢？因為教會被比喻成基督的身體，元首基督是頭，身體必須要跟頭連結起來，才算是一個完整的身體，是歸屬於基督的，「你們受洗歸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加3:27）是連結於基督的，「……凡事長進，連於元首基督」（弗4:15），任何肢體一旦和中樞神經脫離，就不算身體了，因為不受中樞神經的管制，沒有辦法動作和存活，所以我們和基督的關係是歸屬（Belong）關係、並且必須要連結在一起（Connection）。
2. 許多肢體一個身體肢體彼此的屬性是各不相同，但是歸屬同一個頭，因此它有一個特點，就是有許多（Diversity）肢體，可是卻是一個（Unity）身體。雖然一個身體，可是有很多不一樣的肢體，「正如我們一個身子上有好些肢體，肢體也不都是一樣的用處。」（羅12:4）雖然不一樣的肢體，但卻是一個身體，因為基督是元首，「一（Unity）」是因為一個元首造成的一，「……而且肢體雖多，仍是一個身子；基督也是這樣」（林前12:12）。現在教會牧養也援引健康的概念，在多樣化和一致性上同步考量。
3. 互助成長共苦同甘另外健康的身體有一個特點，就是會成長。剛才前面提過，健康的教會是會成長的，身體有很多系統，彼此是會互相幫助的，「……照著各體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體漸漸增長，在愛中建立自己」（弗4:16），在幫助中彼此會長大，遇到困難時大家一起受苦，「若一個肢體受苦，所有的肢體就一同受苦；若一個肢體得榮耀，所有的肢體就一同快樂。」（林前12:26）比如一個人沒有穿鞋，腳被玻璃刺傷，手難道會鼓掌叫好嗎？不會的，而是手會趕快去幫腳把玻璃拔出來，雖然手一點都沒有受傷（受傷的是腳），因為他們是同一個身體，痛是大家一起感受得到的痛。教會像不像一個身體，就要看有沒有互相幫助、有沒有同甘共苦的關係。
四、人的功能系統（Functional Systems）
1.生理系統（Physiological System）：合一和諧
把教會比喻成身體，我們以人的身體有許多的系統來看，最基本的就是生理系統。生理系統最重要的是要合一（Unity），約翰福音17:23「我在他們裡面，你在我裡面，使他們完完全全的合而為一……」，另外系統彼此的關係之間要和諧，不能夠相互衝突，要一致，這樣才是健康，詩篇133:1「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地善，何等地美！」
2.心理系統（Psychological System）：平安喜樂
人不只有生理系統，還有心理系統，教會的心理系統應該是指基督留下給我們的平安，「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約14:27），還有在基督裡面不管遇到什麼處境，會有喜樂的心情，「你們要靠主常常喜樂。我再說，你們要喜樂。」（腓4:4），平安和喜樂是教會的一個特點。
3.靈理系統（Spiritual System）：敬拜侍奉
另外我們認為應該還有一個屬靈的系統。這個屬靈的系統就是會敬拜，「……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他，因為父要這樣的人拜他」（約4:23），而且會事奉上帝，「只要你們敬畏耶和華，誠誠實實地盡心事奉他，想念他向你們所行的事何等大。」（撒上12:24）
4.社會系統（Social System）：愛鄰如己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個社會系統。就是我們活在人的環境當中，必須要愛我們的鄰舍如同愛自己，「你要盡心、盡性、盡力、盡意愛主―你的神；又要愛鄰舍如同自己。」（路10:27）
5.政治系統（Political System）：公義憐憫
還有一個政治系統。人與人之間光只有愛很難解決問題，當發生問題時，需要知道如何處理，需要有權力的機構來處理，需要的是公義和憐憫的關係，「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麼呢？只要你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彌6:8）所以不應該只有管教會裡面的事，也應該關心外面社會的問題，關心政治的議題。
6. 生態系統（Ecological System）：忠心管家
最後是生態系統。我們所存活的地球一旦出問題，沒有一個人可以健康地活下去，所以我們要關心整個地球的生態，做一個忠心的管家，「誰是忠心有見識的僕人，為主人所派，管理家裡的人，按時分糧給他們呢？」（太24:45）。
以上是六大系統，其中與我們關係最密切的，是第一個生理系統。上帝為了讓這個生理系統能夠合一及和諧，他又幫我們在這裡面設了十個系統，使生理系統可以正常地運作，我們稱作「系統裡的系統System of System」。
1.神經系統（Nervous system）：領導
第一個生理系統就是我們的腦和脊髓的中樞神經，腦中樞神經是幫助我們做決定的，一個人要做什麼事情，是由大腦來決定（Decision），就像是領袖，所以教會也一樣需要有好的領袖，不管是長老或牧師，他們要清楚知道基督耶穌的教導是什麼，由他們來帶領教會，這個教會才不至於偏差，失去基督的樣式，這是神經系統。耶穌說：「……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在你們中間，誰願為首，就必作眾人的僕人」（可10:43-44），你要作領袖就要服侍人。
2.內分泌系統（Endocrine system）：平衡
第二個是內分泌系統。它和神經系統都是掌管全身，神經系統是把中樞神經的決定傳遞至全身，讓全身行動一致；內分泌系統是負責調整各系統間的不和諧，它有很多小小的分泌腺，比如甲狀腺，是負責調整新陳代謝成長的機能，胰島素則調整我們的血糖，血糖不能太高或太低，要讓它保持平衡（Balancing）狀態，這在醫學上叫作恆定（Homeostasis）。教會裡也是一樣，教會如果有太高太低的狀況，上帝並不喜歡，他希望大家保持平衡狀態，太高的補太低的，使太低的提高，「身上肢體，我們看為不體面的，越發給他加上體面；不俊美的，越發得著俊美。……但神配搭這身子，把加倍的體面給那有缺欠的肢體，免得身上分門別類，總要肢體彼此相顧。」（林前12:23-25）今天我們鼓勵大家，如果你還有錢可以捐一些作愛心基金，背後的想法也是肢體彼此相顧，經濟不景氣，有些人活不下去，我們還有的應該補那些真的不足的，這就是內分泌系統在做的工作。
3.消化系統（Digestive system）：聖經
再來，身體要活下來，必須要由外攝取養分（Nutrition），這我們叫作消化系統。教會要健康，最大的養分是聖經，把上帝的話吃進來，所以你來教會作禮拜，牧師一定會解釋聖經，還會鼓勵你參加查經班或主日學，基本上我們相信，上帝的話是讓我們健康的一個最重要的養分，「耶和華―萬軍之神啊，我得著你的言語就當食物吃了；你的言語是我心中的歡喜快樂，因我是稱為你名下的人。」（耶15:16）這樣的教會才是一個健康的教會，當教會開始不講聖經，你就知道那個教會有問題了，因為上帝的話語已經不是成為他們主要的供應。
4.呼吸系統（Respiratory system）：禱告但是你把養分吃了也活不了，還需要氧氣才可以把吃下去的聖經轉成能量，所以我們需要呼吸系統。呼吸系統是透過氧氣（Oxygen）把吃進身體的養分氧化，我們才可以活動生存，禱告就是氧氣，讀經和禱告是每天靈修的必須，教會的牧師為什麼一天到晚邀請大家來參加禱告會，因為禱告是我們裡面很重要的一個系統，是跟上帝之間有很好的溝通關係，因為呼吸有「呼、吸」兩個動作，同樣禱告也有兩個動作，一個是向上帝講話，求上帝聽我講話，一個是求上帝讓我聽到他講話，「耶和華啊，求你聽我的禱告，留心聽我的懇求……求你使我清晨得聽你慈愛之言」（詩143:1, 8），對應於呼吸系統，我們跟上帝之間的禱告，就像是呼吸。
5.循環系統（Circulatory system）：分享
如果你把吃進來的養分和吸進來的氧氣放在胃部和肺部那是沒有用的，你還必須要有辦法把這些能量輸送到全身，因為全身都需要，我們叫作循環系統，循環系統就是把胃和肝臟所消化的養分和肺部所吸進來的氧氣輸送到全身，身體才會存活，循環系統是通路（Circulation），全身的養分靠它來輸送流通。這就是我們鼓勵大家參與的小組，小組的重點就是分享，就是你所有的領受、你從上帝得到的恩典，願意跟大家交流（Communicate），這是團契，「我們將所看見、所聽見的傳給你們，使你們與我們相交。我們乃是與父並他兒子耶穌基督相交的。」（約壹1:3）
6.泌尿系統（Urinary system）：悔改
我樂意與你分享從上帝領受的，你也幫我禱告，這樣看起來應該是彼此關係都很好，可是彼此相交就有問題，因為大家還是罪人，罪人都會出問題，會有傷害，所以教會還需要有一種清除問題的功能，這個叫作泌尿系統。我們的身體會產生很多毒素，是自己產生的，不是外面進來的，必須要有腎臟的收集，再把這些毒素排放出去，所以泌尿系統是排毒的（Excretion）。同樣的，教會需要常常願意互相認錯、互相悔改，「所以你們要彼此認罪，互相代求，使你們可以得醫治。義人祈禱所發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雅5:16）再怎麼互相彼此相愛的教會基督徒，難免會有傷害、會有犯錯的時候，這時我們得願意把身體中不好、無益的毒素排除出去，才不會毒化身體。
7.皮膚系統（Skin system）：界限
我們跟教會外的社會或政治之間，保持怎麼樣的一個關係？那就像皮膚系統要處理的問題。皮膚以內就是我，皮膚以外就是環境，當中的界線（Boundary）很複雜，沒有皮膚人就活不了，因為身體內部會被外面的病菌侵犯，馬上就感染身亡，可是如果皮膚完全把自己保護得太好，它也活不了，皮膚必須要一方面可以跟外面有互通，一方面可以阻絕外面的入侵，所以它具備很複雜的功能，不要以為它像碉堡把自己完全包覆，這樣不行，因為身體必須要跟外界接觸，皮膚系統做的是分別（Differ）不是分隔。耶穌的禱告也說：「我不求你叫他們離開世界，只求你保守他們脫離罪惡……我為他們的緣故，自己分別為聖，叫他們也因真理成聖。」（約17:15, 19）教會不能夠脫離世界，可是它必須跟世界有所分別，皮膚就如界限，你知道教會和社會的關係，是分別但不是分離的，不是沒有關係的，這個關係會互相影響。
8.免疫系統（Immune system）：分辨身體萬一被外面的病菌入侵時該怎麼辦？這時身體負責處理的就是免疫系統。當外面的病菌入侵到身體裡面，我們的身體裡面有防衛（Defense）的警衛，它們會馬上出動，把外面入侵不好的病菌處理掉。可是有一些警衛出了狀況搞不清楚好人壞人，結果把好人抓起來，壞人在外面逍遙，這樣就不好了，那個叫作自體免疫失調，這是目前我們最怕的疾病。教會也是一樣，必須要有一個很好的免疫系統，必須要會分辨好壞（Discern），專司打擊不好的病菌。剛才前面提到我們必須要能夠分辨什麼是真理、什麼不是真理，一個教會要健康，弟兄姊妹必須要有分辨的能力，否則就會帶來破壞，「……他們的心竅習練得通達，就能分辨好歹了」（來5:14）。外面所講的很多東西，你聽的時候必須要能分辨好與壞，這是免疫系統必須要有的能力。
9.運動系統（Motor system）：服事
一個健康的人，不會只有裡面健康很好就好，他必須要對外面環境有所反應或影響，這就是我們的運動系統（肌骨系統）。運動系統有兩個，一個是骨頭，一個是肌肉，最重要的是他一動起來就會對環境產生影響（Impact），不像皮膚和免疫系統是被動的接受外面事物作回應，而是會對環境有主動的反應和影響，以教會來講就是去服事。教會要對社會有所反應，最大最好的反應是願意去服事這個社會的需要，好像耶穌基督說：「因為人子來，並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並且要捨命作多人的贖價。」（可10:45）
10. 生殖系統（Reproductive system）：傳承
最後當一個健康的人所有的系統都有了以後，他還是會死亡，再健康總有一天會結束，生命要如何延續下去？你的染色體必須要有辦法傳下去，負責傳承的就是生殖系統。人的生命要代代相傳，必須要靠生殖系統來繁衍（Proliferate），我們的信仰也必須要能夠傳承（Beget）才算健康。這裡有兩種傳承，一種是生命的傳承，就是一個基督徒可以帶另一個人成為基督徒，雖然你離開世界了，可是基督的信仰就這樣傳下去，「你們多結果子，我父就因此得榮耀，你們也就是我的門徒了。」（約15:8）為什麼我們教會要成立安得烈小組？安得烈小組的重點就是你願意陪伴一些未信主的朋友，希望對方有一天有機會可以來認識相信主耶穌基督，這個是傳承。另外一個傳承我們叫作比撒列小組，為什麼要有比撒列小組？因為教會的領袖也是會離開世界或他們的職份，他們也需要傳承，這叫作領袖的傳承，「你在許多見證人面前聽見我所教訓的，也要交託那忠心能教導別人的人。」（提後2:2）教會需要這兩種傳承都有，它才會健康，沒有新的人進來，教會會死亡；沒有新的領袖，教會就失去方向，所以我們需要兼顧兩種傳承。以上是我們所講的十大生理系統。
五、健康的哲學（Philosophy of Health）
1. 擁有狀態類別（Possess State Category）
接下來容許我講一點健康的哲學。前面我們提到聯合國的世界衛生組織它對健康的定義：「健康是身體、心裡與社會完全安適狀態，不僅是沒有疾病或虛弱。Health is a state of complete physical, mental and social well-being and not merely the absence of disease or infirmity.」，問題是在它認為健康是一種「狀態」，所以你可以擁有健康，也可以失去健康，與健康相對的是疾病，所以人有兩種，一種是健康的人，一種是生病的人，這是兩種不同的狀態。這樣的觀念認為健康是可以擁有的，是一個靜態的東西，這是世界衛生組織的觀念。
2. 過程層次連續（Process Grade Continuum）可是有人認為不是這樣，健康不能夠用那麼簡單的正負二分法來看，其實如果我們以時間當作X軸，以健康當作Y軸，會發現當你的健康指數是0的時候，人是死亡狀態，指數50是一般狀態，指數是100則是WHO所講的完全健康狀態，那是達不到的狀態。好比被流感傳染的人會罹患感冒，感冒進行的過程大概是呈U型曲線，當濾過性病毒進入身體以後，健康的狀況會向下滑，當超過「次臨床線（Sub clinical level）」時，你開始感受到不愉快不舒服，可是還不是太難過，所以你還不會去看醫生，只在家裡休息調養，可是到了真正非常難熬時，就超過「臨床線」，一超過臨床線這個階段，你受不了就會去看醫生，如果醫生的診斷正確，用藥也正確，或是免疫系統運作良好，那就會慢慢地恢復回到次臨床線，就不再去找醫生，最後恢復成原來的健康狀態。這個流感的案例就不是一種靜態的健康或不健康，而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是隨著時間在改變的。另外你不能說我健康你生病，只能說我比你健康，或是我今天比昨天健康一點，所以這是層次的問題，而且是一個動態的，不是你可以擁有的，它是會一直改變，是一個過程，所以必須要把時間加進來，而且它是一個比較的、層次的、連續的，不是健康或疾病的二分法，這是一個對健康比較新的看法。
3. 側影關係複合（Profile Relate Complex）
可是世界衛生組織認為健康不只是身體的層面而已，還有心理和社會的層面，這是另外一種看法。我們有生理、心理、社會的層面，所以健康其實是三度的，而且你的社會環境會影響你的心理；你的心理會影響你的生理；你的生理會影響你的社會環境，三者是互相影響的。因為它是立體的我們很難去了解，所以我們平常說的「心身醫學」，就是這個立體的東西投影在心理、生理、社會交互作用的圖表上，這個圖表就像是建築設計的平面和側面圖一般，我們能看的只是一個面向的投影，我們只能在側影上來討論，可是實際狀況健康是立體的、是複雜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三個向量是互相影響的，它是一個複合體。我們現在所知道已經不只這三個，三度空間的圖我們還可以繪製，到第四度我們就畫不出來了，因為我們人是活在四度空間裡（三度加上時間），我們沒有能力畫出第四第五度的圖，所以我們認為健康是畫不出來的，它還有靈理的、政治的、生態的，我覺得甚至這六個還不夠，可能還有其他的，請容許我暫時用這樣的圖來表示，因為大家要了解健康狀況是一種很複雜的情形。
4. 潛能奉獻能力（Potential Dedicate Capability）
最後一個問題是，健康值得你我追求嗎？為什麼你要追求健康？這是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 1856-1939）所提出來的問題，我以前以為佛洛伊德只是談心理、性與死，後來發現不是，他說：「The two hallmarks of a healthy maturity are the capacities to love and to work.（健康成熟的兩個標誌是愛人與工作的能力。）」我去找他的原始著作找不到他的quote（引述），這個quote是Erik Erikson（艾瑞克森，佛氏門生）他在引用佛洛依德論述時稍微提到的，我們因此相信Erik Erikson並非造假，他是真的聽過佛洛伊德講過這句話，不管如何，一般流傳認為這是佛洛依德講的。這句話中他所提出健康的觀念，不是你多健康，而是你健康以後要做什麼，他認為健康是為了要好好工作和愛別人，那才是健康的目的。所以健康不應該是目的，如果有教會說要追求健康，卻沒有目的，這種健康是有問題的、是病態的，因為健康不應該是最終追逐的目標，健康的作用是要輔助達到目標，並且這個目標是你可以為它將自己擺上。所以，我認為健康的哲學最終而言，健康就是一種潛在能力你可以拿來奉獻（Potential Dedicate Capability），佛洛依德認為，奉獻的對象就是人際關係和工作，人好好地工作、好好的保持人際關係，這是健康的目的。
Ⅵ、結論：身體獻上當作活祭
對我們基督徒來講，我們最高的目的是「……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神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羅12:1），這包括好好地工作、好好地愛人，還有好好地敬拜上帝，這是理所當然，是上帝所喜悅的。我們一起低頭禱告。
「主耶穌，我們思想教會有很多弟兄姊妹他們正生病在家或在醫院，反觀我們在禮拜天還可以到你的聖殿來敬拜，謝謝主，賜給我們健康的身體，不只身體健康，我們的心情也是平安喜樂的，我們所住的環境也是健康的環境，主，我們感謝你。幫助我們願意追求健康，但是不要讓我們只以追求健康為目的，讓我們真的明白，好叫我們真的擁有你賜給我們的健康以後，我們能夠拿來事奉，好好地工作、好好地愛人、好好地敬拜你。禱告奉耶穌基督的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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