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3月 22

[講道集] 羊年談羊

Ⅰ、引言:羊年談羊
各位兄姐,新年恭喜!
在長老會有個很好的傳統,就是大年初一早上舉行稱謝禮拜。以敬拜上帝作為一年的開始,期待上帝在來年繼續恩待、保守。詩篇第二十三篇說「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詩23:6)能永遠住在上帝殿中,是一個很大的祝福。因此新春的早晨,大家一起到上帝的殿敬拜讚美,是件蒙祝福的事。 
今年是羊年,我們可以互道「羊年恭喜、主恩滿墘」,「墘」是指水溝邊「滿墘」就是多到溢出來。在台灣,我們很怕淹水,但是若在墘裡不是水,而是恩典,就代表著不自私,分享給別人,祈求恩典,希望能滿出去,讓兩邊的地土,也都能雨露均沾。  亞伯拉罕蒙主呼召時,  上帝也說:「我要祝福給你,但你要成為別人的祝福。」我喜歡這種分享的祝福觀念。再者,上帝恩典比金錢更好,源源不絕。希望今年我們享受主恩滿墘。
Ⅱ、神羊盜穀
在聖經裡羊是特別的動物,常被用來比喻基督。而華人文化裡,也有一段關於羊的傳說,與基督信仰類似。廣東民間相傳,上古時期人間沒有五穀雜糧,只有菜蔬、水果,五穀被收在玉皇大帝的天田裡,人類常忍飢挨餓。五穀有稻、有黍,就是黃米,色黃,生長在乾燥的土地上。稻長在水田裡,乾燥會枯萎。還有「稷」,就是小米。也有麥,麥不怕冷,麵包的原料就是麥。又有「菽」,也就是大豆。這是五穀。 
玉皇大帝身邊的神羊,不忍見人類受苦,某日趁玉皇大帝休息時,到天田偷走各樣稻穀的種子,含在嘴裡,下到凡間送給人類,從此人類開始種植五穀雜糧,有各種穀類可吃。玉皇大帝醒來知道,大為震怒,下令殺死神羊,羊肉賜給人類。後來,人們為了紀念牠,十二生肖裡才有了羊。聖經說,耶穌是上帝的羔羊,為人類捨命;華人的神話裡,天上神羊也為人類犧牲自己。
Ⅲ、耶穌是神的羔羊
聖經記載「次日,約翰看見耶穌來到他那裏,就說:『看哪,上帝的羔羊,除去(或譯:背負)世人罪孽的!』」(約1:29)這是施洗約翰看見耶穌走在約旦河邊時,對學生們說的。以前讀經會忽略括號內容,這裡提到上帝的羔羊做兩件事,一是除去、一是背負。希臘文一個字可以表示多種意義,但中文不是如此,所以常造成翻譯上的困難。這就是一例。希臘文有兩個意思-除去和背負,兩個翻譯都適用,所以譯者只好將不同的意思,放在括號裡,讓讀者自行斟酌。我覺得,背負(bear)和除去(take away)都對。幫助一個背負重擔的人,首先要先除去他的重擔;再來要幫對方扛起來,因為重擔一定要有人來背負。羅馬帝國中,若有人強迫你走一哩路、就陪他走二哩路。當時的羅馬帝國,兵強馬壯,軍隊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快速抵達戰場。沒有車,士兵行進全靠步行。羅馬帝國因此訂定律法,若有任何士兵路上趕路,路人要幫他背負行囊一哩路。一哩路後,路人可以自由離去,士兵要再找別人、不可為難。如此,兵丁可以快速抵達戰場,依然有力氣打仗;人人也都有責任和機會,為國家貢獻。所以耶穌說:「若有人強迫你走一哩路,就陪他走二哩路。」第一哩路出是責任;而第二哩路,就是出於愛心,顧念體恤他人的需要。而耶穌所作不只除去,還有背負,因為罪的問題必須有人負責,他同樣走了第二哩路。所以,我們在生活中,若能如此彼此對待,相信關係會很不同。
1.歸與耶和華:背負罪刑
當時,西乃山上,上帝吩咐摩西製作會幕,並且一年舉行一次獻祭。但是一隻羊羔不能同時背負人的罪,又除去人的罪。所以耶和華吩咐摩西準備兩隻羊,分別滿足除去和背負。每年猶太人過年七月十日的贖罪日(Yom Kippur),那日大祭司要牽著兩頭羊,用抽籤來決定哪隻背負、哪隻除去。被抽到背負的叫作「歸於耶和華(For the Lord)」,抽中歸耶和華的羊,要犧牲生命,燒在祭壇上獻給上帝。「隨後他要宰那為百姓作贖罪祭的公山羊,把羊的血帶入幔子內,彈在施恩座的上面和前面,好像彈公牛的血一樣。」(利16:15)在至聖所彈羊血七次,代表完全的贖罪,這隻羊是完全地犧牲。
2.歸阿撒瀉勒:除去罪行
抽到除去的叫作「歸阿撒瀉勒(For Azazel)」。「阿撒瀉勒」意思是曠野。意思是這隻羊要從營地趕離,任牠到懸崖曠野生存,終身背負人的罪,代表將人的罪完全除去。「兩手按在羊頭上,承認以色列人諸般的罪孽過犯,就是他們一切的罪愆,把這罪都歸在羊的頭上,藉著所派之人的手,送到曠野去。」(利16:21)所以,這隻羊雖然不會立刻死,卻永遠離開上帝的面,沒機會再進聖所,永遠地被隔絕在曠野。
綜上所言,上帝要給人兩種恩典,一是背負罪刑,讓犧牲羊(Sacrificed Lamb)在祭壇上代替;一是代罪羔羊(Scapegoat)則是除去,被趕到曠野,使罪被除。但我們從教會聽到的,大多是「耶穌替人死在十架上,人的罪債被免除,可以上天堂。」這只提到一半的恩典,可是基督信仰並非如此。上帝不是吩咐人帶「一隻羊」來,而是帶兩隻,才能使罪行不再沾染上身,得到完全的恩典。我們的基督耶穌同時扮演了兩個角色,背負罪的刑罰、和除去人的罪行。祈求上帝幫助我們,不只接受背負罪責,還要接受除去罪行。
3.耶穌捨命背負罪行:一次稱義
基督捨命背負人的罪,「如今卻蒙上帝的恩典,因基督耶穌的救贖,就白白地稱義。神設立耶穌作挽回祭,是憑著耶穌的血,藉著人的信,要顯明上帝的義。」(羅3:24-25)所以,我們藉著耶穌,被上帝「稱義」。同時也藉著基督寶血,讓我們免去上帝的憤怒。「現在我們既靠著他的血稱義,就更要藉著他免去神的忿怒。」(羅5:9)
4.聖靈更新治死惡行:逐日成聖
上帝繼而藉著聖靈,要治死人的惡行。「你們若順從肉體活著,必要死;若靠著聖靈治死身體的惡行,必要活著。」(羅8:13)如果人願意靠著耶穌恩典,讓聖靈來帶領,身上的惡行就會越來越少。「親愛的弟兄啊,我們既有這等應許,就當潔淨自己,除去身體、靈魂一切的污穢,敬畏上帝,得以成聖」(林後7:1)。「成聖」是每日的事,天天都要成聖。所以,人不只要稱義,還要得到成聖的恩典。
Ⅳ、我們是神草場的羊
經文說,我們是上帝草場的羊:「你們當曉得耶和華是上帝!我們是他造的,也是屬他的;我們是他的民,也是他草場的羊。」(詩100:3)。人之所以能得到恩典,是因為耶穌是上帝的羔羊,使人成為上帝草場的羊。這裡有四種關係,首先是,上帝是人生命的源頭,他是創造者、生命的主。
第二,人不只是他所造、也屬於他。就如同我們的身體是父母給予,所以人要紀念父母;但是有些子女雖然是父母所生,卻與父母關係不好,不屬父母。所以詩人在此特別強調,人不只是耶和華所造,也是屬他。「屬」的意義就是一生一世在一起,是一種主觀上的彼此關心,親密相連。因此,當我們是屬上帝時,我們與上帝的關係,就不該只停留在祂是我們生命的源頭而已,更應該與祂是一生親密相連。
第三,「我們是他的民」,這是主權的問題。例如:一座城市的市長有主權,可以治理;同樣地,上帝不只創造了人,他也要管理人。早期,長老教會稱耶和華為「上帝」,「帝」字強調的就是主權。現在新聖詩改稱「上主」,似乎比稱「上帝」好些。因為「主」是人打心底地尊敬,稱他為主,「帝」則有些許的無奈?上主的人民願意順服他的主權,這是人的人生課題,與上帝親近、聆聽他話語。如果不願順服上主,敬拜、禱告稱他作主,可是其實還是自己作主。
最後,「是他草場的羊」。既稱「草場」就不是「羊廄」,亦即不是用鐵絲圍一小塊地,讓羊在裡面吃飼料。草場的羊有很大的空間自在行走、自由地吃草料,同時又得到好的照顧、受保護免於危險。「自由」和「安全」常常是不容易共存的,有自由就失去安全,反之亦然。但在上帝面前,人可以既自由又安全。
詩篇100:3把人和上帝的關係,仔細描述了四個層面,他是人生命的來源,人與他有親密的關係,人願意順服他的主權,在他裡面人有自由和安全。
1.亞伯是牧羊人
創世記的起初,人類就和羊有互動。「又生了該隱的兄弟亞伯。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創4:2):亞伯把羊從野生、變成家中豢養的動物。所以,所有動物中,羊首先和人產生親密的關係。
2.亞伯以羊獻祭
羊被當作祭物,也在創世記開始。「亞伯也將他羊群中頭生的和羊的脂油獻上。耶和華看中了亞伯和他的供物。」(創4:4)亞伯把羊群中頭生的,獻給耶和華作供物。
3.牧者懷抱羊羔
聖經說,牧者把羊是抱在胸前,是親密的關係。以賽亞書40:11:「他必像牧人牧養自己的羊群,用膀臂聚集羊羔抱在懷中,慢慢引導那乳養小羊的」(賽40:11)耶和華和人的關係也是如此,他像牧者般地呵護小羊。
4.牧者尋回迷羊
等小羊長大一點,牧者就用他的杆,把亂跑跌倒的羊救回來。「牧人在羊群四散的日子怎樣尋找他的羊,我必照樣尋找我的羊。這些羊在密雲黑暗的日子散到各處,我必從那裡救回他們來。」(結34:12)所以,對不會跑的,牧者抱在懷中;會跑的,他挽回來,挽回失落的羊。
5.牧者罰霸凌羊
有些體積龐大一點的羊,會欺負小羊,叫「霸凌羊」。「你們這些肥壯的羊,在美好的草場吃草還以為小事嗎?剩下的草,你們竟用蹄踐踏了;你們喝清水,剩下的水,你們竟用蹄攪渾了。至於我的羊,只得吃你們所踐踏的,喝你們所攪渾的。所以,主耶和華如此說:『我必在肥羊和瘦羊中間施行判斷。』」(結34:18-20)有些羊吃完草,用蹄踐踏;喝完水,也用蹄攪弄,讓水變得渾濁,使得後面的羊不能吃、不能喝。上帝說:「我會處理。」牧者對羊群之間的爭議,會糾正過錯。
6.盲目跟領頭羊
羊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盲目跟從。只要前面有羊走,就跟著走,不會自己看。萬一領頭羊墜落,後面的羊群就都跟著墜落。「耶穌又用比喻對他們說:『瞎子領瞎子,兩個不是都要掉在坑裡嗎?』」(路6:39)在西元二零零五年八月七日,土耳其地區發生的真實案例,有一群羊在牧羊人休息時,領頭羊墜落斷崖,後面一千五百隻羊跟著全部摔落,前頭的四百五十隻全部被壓死。所以,牧者要確定路是對的,不讓全部的羊都迷路。
7.牧者叫羊的名
以前我當醫師時,因為病人很多,常叫不出名字,只能用病號代替。如果醫師能叫出某某病人的名字,代表著他與這位患者的關係是不一樣的。因此耶穌說,我是好牧人,我記得羊的名字,這代表了他尊重羊,為每隻羊取名字,叫牠的名字,把牠領出來。「他按著名叫自己的羊,把羊領出來。」(約10:3cd)
8.羊認牧者聲音
而羊也認得牧者的聲音,「羊也跟著他,因為認得他的聲音。」(約10:4cd)羊和牧者之間,有親近的關係,一聽聲音就能辨認。
9.牧者領羊前行
牧者領羊前行,「既放出自己的羊來,就在前頭走,羊也跟著他。」(約10:4abc)不像趕牛,牧人是在後頭趕。換句話說,前方的危險牧者先遭遇,所以牧者是冒著險,在前面帶領。
10.牧者為羊捨命
萬一前方出現猛獸危險,牧者要先面對。「盜賊來,無非要偷竊殺害,毀壞;我來了是要叫羊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約10:10-11)所以,盜賊來會毀壞,但必要時牧者會為羊犧牲,給羊更豐盛。以上這些,就是聖經所說的,人是上帝草場的羊,背後所代表的意涵。
Ⅴ、上主是我牧者
人若是上帝的羊,上主就是牧者。詩篇第二十三篇說:「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詩23:1-6)前幾節是以羊的角度陳述;而後幾節詩人轉為以人角度表達。所以,六節的經文,從前面的羊和牧者,漸漸轉為人和上主的關係。其實「殿」不是最好的翻譯;英文譯作「房子」,人不是去朝拜,乃是回到上帝的家中。
1.牧者充分供應羊必不缺乏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詩23:1)不缺乏代表得到充分的供應。「耶和華的聖民,你們當敬畏他,因敬畏他的一無所缺。少壯獅子還缺食忍餓,但尋求耶和華的什麼好處都不缺。」(詩34:9-10)但不是浪費,不能解釋為「耶和華是我牧者,我怎樣都用不完」。英文有兩個字,need,需要;和want,想要。多數人拼命地賺錢,想滿足的其實是want想要,但是上帝不會作滿足人所有慾求的事。科技日新月異,網路崛起,在生活中刺激人的眼目,讓人永不滿足,想要越多。聖經說,what is your need,你的需求是什麼?這個才是上帝會滿足的。經文說「所以,不要憂慮說,吃甚麼?喝甚麼?穿甚麼?這都是外邦人所求的。你們需用的這一切東西,你們的天父是知道的。你們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太6:31-33)上帝知道人的需要,當人先求他的國時,這些需要的上帝自然會加添。所以人若敬畏、尋求上主,建立親密的關係,先求他的國和義,建立正確的優序;那麼,上帝會照顧人的需求。
牧師今年六十六歲,一生可以見證,不富有、但也不缺乏。英語叫作just make,剛好,這種感覺很特別。在讀神學院時,教會給神學生的補貼,每個月是六百元。年底報稅時,師母總說:「好神奇,一個月才六百元,家裡開銷那麼多,竟然錢都夠用!」那些見證真的很美好。當人有知足的心時,無論情況如何,上帝都會供應他的需要,使他不缺乏。
2.牧者溫柔帶領羊躺臥安歇
「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詩23:2)耶和華溫柔帶領,讓人可以躺在草坪上,歇在水邊,這和羊的特點有關。人睡覺四腳朝天,羊不敢,因為如果遇到敵人,無法翻身逃走,就被吃掉了。所以羊都是四腳站直,豎起耳朵聆聽。一旦有狀況,就趕快逃命。只有在吃得很飽,和主人在一旁、確定安全時,羊才會躺下。水邊則是因為,羊很是膽小,害怕水流的聲音,不敢靠近;必須要牧人帶牠到安靜、沒有流水的池塘邊,牠才敢喝水。當你瞭解羊的習性,就更能體會在詩篇大衛所說:「他使我躺臥」,不只是代表供應,還表示安全,亦即先前提到的自由裡有安全。「主耶和華-以色列的聖者曾如此說:『你們得救在乎歸回安息;你們得力在乎平靜安穩。』」(賽30:15)所以,耶和華使人得以歸回安息、平靜安穩。耶穌也說「我心裏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這樣,你們心裏就必得享安息。」(太11: 29)學主的樣式,就會得享安息。願意聽從歸回,就得救得力;願意學主柔和謙卑,就會擔軛輕省。
3.牧者甦醒導引羊行走義路
牧者關心羊的需要,知道牠的軟弱,給牠足夠的青草、安全,讓牠不只吃飽,還可以躺下休息;到安靜的水邊,可以喝水。然後,牧者帶領牠,靈魂甦醒,走對的路。「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詩23:3)要走對的路,有時必須遭遇艱難。「主雖然以艱難給你當餅,以困苦給你當水,你的教師卻不再隱藏;你眼必看見你的教師。你或向左或向右,你必聽見後邊有聲音說:『這是正路,要行在其間。』」(賽30:20-21)牧師這一生所學到的寶貴功課,往往是在踢到鐵板的時候。總是在遭遇艱難、不知該如何時,才從中領悟一些重要行事原則,並且終生記得。所以,為了讓人走義路,上帝必須讓人遭遇艱難,但裡面有教師。人若願意安靜聆聽,會聽到他的聲音。在軟弱時,藉由禱告,上帝也會讓人儆醒。
4.牧者杖竿同在羊不怕遭害
太陽下山,危險來臨。烏漆嘛黑,只有一點月光,這是死蔭的幽谷。大衛說,跟著上帝到草場,依然會有危險的時候,千萬不要有錯誤的安全感,認為信了主,人生就不會遭遇患難困難。人生的危險、引誘、逼迫一定都有,但牧者有兩個武器來幫助:杖和竿。「我雖然行田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詩23:4)「杖」是槌子,「竿」的前頭彎曲如鉤。槌可打豺狼,竿可挽回迷路的羊。幽谷時,牧者的杖和竿與我們相伴,上帝的同在是最好的禮物,人就可以剛強壯膽。「我豈沒有吩咐你嗎?你當剛強壯膽 !不要懼怕,也不要驚惶,因為你無論往哪裡去,耶和華-你神必與你同在。」(書1:9)
其實,人一生中有兩個課題,一是碰到狼,二是自己變成狼。每年教會畢業生餐會時,我會勉勵畢業生,離開學校、進入社會,社會中有各式各樣的凶險,要禱告不要遭遇惡人,也不要變成惡人。遭遇惡人,被惡人傷害;變成惡人,就傷害別人,兩者都不好。所以,人需要杖槌保護,更需要竿子照顧,因為人會被同化,進入社會不多久,就變成狼似的,牙齒比狼還尖。醫學院時,同學們都有理想;畢業幾年後,就變得現實,這沒辦法,在台灣的醫療環境要生存,醫生必須自我保護,因為只要一次被病人告,就賠不完了。所以,要不要開刀、要不要開藥,往往優先考慮自己的立場,而犧牲了病患。這是現行醫療體系的問題,牧師過去是醫師,所以很有感觸。唸書時,同學們都滿腔的熱情、理想;一旦進入社會,看見同學吃了虧,大家就學乖。所以,遇到壞人很可怕、變成壞人更可怕。曾有真實的案例,醫師蓄意保存子宮癌切片,遇到婦女出血來就診,就送那些切片去檢驗。最後每位患者都失去子宮,醫師的癌症治癒率全台居冠,百分之百。
杖和竿,我們都需要。如果上帝說,只能給其中一種,我想要竿子,因為至少不要讓我變惡人。罪的刑罰無法幫我扛,那至少讓我的罪行變少。所以,對人而言,竿比杖還要好。
5.牧者誇勝膏抹羊福杯滿溢
「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詩23:5)在群狼面前,牧人為羊抹油。通常面對敵人是準備打仗,而宴席是在打勝仗後舉行,稱為慶功宴。詩人如此描述,表明上帝篤定會贏,所以先擺宴席,再來打仗。所以,救恩是可以誇勝的,「我們要因你的救恩誇勝,要奉我們上帝的名豎立旌旗。願耶和華成就你一切所求的!」(詩20:5)「感謝上帝!常率領我們在基督裏誇勝,並藉著我們在各處顯揚那因認識基督而有的香氣。」(林後2:14)在基督裡擺設宴席,高舉上帝旌旗,抹油誇勝。
6.牧者恩惠慈愛羊親近敬拜
最後詩人寫道,我要永遠住在耶和華的殿裡。「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詩23:6)文中提到恩惠和慈愛,英文是grace and mercy。這兩者有所不同。獲得不該得的是恩惠(grace);不得到該得的叫慈愛(mercy),人需要兩者。通常,表現好給獎勵,這是該得的;表現不好給處罰,這也是應該。但是,如果不得到該得的處罰,這就是憐憫、慈悲。我們既需要恩惠、也需要慈悲。大衛王很清楚,他說:「我一生一世,上帝既給我恩惠,也給我慈悲。我感謝上帝,要永遠與上帝同在,永遠住在他的家中。」與上帝一起居住到永遠,這是憐憫、恩典。「耶和華在他面前宣告 說:『耶和華,耶和華,是有憐憫有恩典的上帝,不輕易發怒,並有豐盛的慈愛和誠實。』」耶和華有憐憫、有恩典。「他對摩西說:『我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恩待誰就恩待誰。』」(羅9:15)獲得不該得的禮物,這是領受恩典;沒有獲得該得的懲罰,這叫喜獲憐憫,兩者都需要。
Ⅵ、結論:主是我牧者,我是主的羊
白羊、黑羊,主說都是我的羊。上帝不在乎你的外在,只要人願意當主的羊,主說,我有足夠的時間、忍耐,可以慢慢除去你的黑點。只要你願意跟隨我,聆聽我的話語,我就可以。你願意作主的羊嗎?
禱告
大衛王曾是個牧羊人,他很明白牧羊人和羊的關係。他也犯錯,但他在詩篇第二十三篇說,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是主的羊。主啊,我們也一樣,在每天的生活中,常犯下大大小小、有意無意的過錯。但上帝你還是願意,讓我們都成為你的羊。不僅如此,你還願意改變我們。幫助我們,在新的一年裡,真實在你面前,成為一隻蒙恩的羊。盼望我們也和大衛一樣,說,恩惠、慈悲,一生一世隨著我。禱告奉耶穌基督的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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